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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5(1 / 2)

江长龙、舢板之楚将,不习海上风涛,向带红单艇船之粤将,又不习机器、测量理法,均未便轻以相委。故臣愚见,延请西员教习学生,为培材根基,实目前万不得已之计。闻俄、美各国,初立水师,皆借用英法兵官为先路之导,怠训练精熟,乃专用本国人矣。盖水师为西国专门名家之学,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未便师心自用,岂无成就”

“西洋英法水师,雄视欧洲,盖萃数十万人之心力,费数亿万之金钱,穷年累世而后得之,非一蹴可几也。我若加一分整顿,敌即减一分轻藐,我若早一日备予水军,敌即早一日消弭衅端,及今而见诸般实事,尚有可强之日;及今而仍托空言,恐无再强之时矣”

把奏折托在手中,皇帝心里在想,李鸿章之言,虽有危言耸听处,但也着实不失为谋国诤言,而且,从具体操作到将才选拔、延请西员教习等款,只是碍于他在京中多年,很少办过外省差事,自然目光有所局限,这也怪不到他的头上。说起来,总署衙门的几个人,似乎也到了该放到外面历练一下的时候了呢

胡乱的想着,把奏折放在一边,正待拿起另外一份看看,听外面有人在小声说话,“惊羽,怎么了”

“皇上,杨氏嗯,夫人,的宫里太监来说,杨氏似乎生病了。”

“哦”皇帝站起身来,走到外面,“可是真的吗”

“奴才天胆也不敢欺瞒主子。”刚才和惊羽说话的小太监赶忙跪倒碰头,“杨夫人病得很厉害,烧得好热”

“带路。朕过去看看她。”几步跨进无倦斋的门口,对跪满一地的太监宫婢理也不理,径直进到暖阁中,烛光下杨氏仰面躺在床上,脸蛋儿潮红,呼吸之声非常不平稳,“呼呼,呼呼”之声不绝于耳,他探身过去,只觉得热气扑脸,用手摸摸额头,果然,一片滚烫,“发烧了传太医。”

惊羽忽的一拦,“万岁爷”

“怎么了”

“夤夜传太医,为杨氏诊治,奴才怕传扬出去”她故意加重了杨氏两个字的语气,皇帝一皱眉,“照你这样说,就不管不问了”

“宫中有太医院按古方所拟的成药,不如先给杨氏服下,若是仍自无效的话,再传太医,您看可好”

“也好。”皇帝点点头,让惊羽下去拿药,自己则坐在软榻的边上,看着杨氏,用手摸摸她的脖颈,只是干干的发热,并没有出汗,心中更是一愣,要是有汗发出来还好一点,这样的干烧,最是伤人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惊羽取来丸药,“万岁爷,这里由奴才伺候,您先回去休息吧”

“难得有这样一个亲近芳泽的机会,你居然要赶朕离开”皇帝嘻嘻笑着说道。

“您这人啊怎么又口花花起来了”

皇帝嘴里说得言笑无忌,行事却很是小心,把杨氏半扶半抱着坐起来,让她倚在自己怀里,取过清水和丸药,“喂,醒醒,醒醒吃药了。”

杨氏难过得娇躯酥软,连神智似乎也不大清醒,半张开嘴巴,由人将药丸送入口中,咕咚一声咽了下去,“走开,还要睡呢”说完,使劲一推,自己歪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怎么这样嘛连一句感谢的话也不会说了”

惊羽好笑的拉着他的手,一路领孩子一般拉出无倦斋,“皇上,杨氏生着病,难免语句混乱,等到明天早上起来,病体好转了,听闻皇上这样衣不解带的服侍她,一定会心生感动的呢”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朕还用得到她来感激吗”

惊羽一路轻笑,拉着他的手回到暖阁,有司帐的宫婢已经整理好床榻,伺候他脱下衣服,扒掉朝靴,躺在床上,这才蹲身行礼,轻飘飘的退了出去。

第23节扯皮

第23节扯皮

和军机处再度见面,君臣几个为海军建设一事,扯皮不断,特别是新擢升进到军机处的内阁大学士许乃钊,更是一本反对,丝毫不以皇帝昨天的种种教诲之言为然,“臣以为,海军之设,当循序渐进,次第而行。不论舰船购置,人员征用,乃至履新之际,招英法西洋教习,教授以测量、操作义法,如今谈来,为时尚早,总要等到和英人之国购置舰船一事有了着落,再行操作,宜乎合情合理。”

皇帝瞪着伏地奏答的许乃钊,心中泛起一阵悔意:好端端的,选他进军机处做什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病吗其势又不能为臣下有什么反驳言行而轻易罢斥,只好强自忍耐着,“好,就算你说的有理,日后呢日后等到舰船到了各地港口,难道要到那时候再挑拣和寻找能够驾驭艨艟巨舰于海上的人才那不太晚了吗”

看皇帝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文祥几个心中又是可怜,又觉得可笑。皇帝有一样诲人不倦的好脾气,从不肯、也不忍为臣下有不同主张而妄动肝火,更多是以胸中所知,逐渐教化收功,如今看这君臣两个为海军筹建并生员选拔一事顶起了牛,自觉不能不说话了,“皇上顾虑得极是,奴才也以为,不可迁延到如斯时日,不如选在明后年中,于同文馆中开设海事专修课业,选派西员,充盈教习,以收开启民智之效。”

“这件事,等明年开衙之后,就着手进行吧。”皇帝一眼看见许乃钊又有一番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等他出言,先一步抢着说道,“今儿个就到这里。都跪安吧。”

许乃钊一肚子话都给堵了回去,只好随同同僚,跪安而出。

皇帝自顾自的进到暖阁,长出了一口气,他真是有点怕了许乃钊了,总是和自己唱反调,这算怎么回事嘛难道真是自己行事之间,有失之操切之处了不会的这只不过是许乃钊等眼界所限,目光不能及此的表征,若是从自己这里就有了畏难之心的话,则前十年的劳作全数化为泡影或者言过其实,但积习而下,重复旧观,更多官员随波逐流,再无半点进取精神,也就是指日可待了

内奏事处捧进朱漆的盘子,上面放着几枚绿头签,皇帝低头看看,有直隶总督骆秉章的;曾国藩的;还有其他的几个外省进京的官员的,“先让骆秉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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