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选书网>穿越>穿成苏培盛了> 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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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2 / 2)

只怕不是不想,四阿哥慢慢地靠向软垫,是不敢。卫敏是托合齐一手提拔起来的,家世虽不显赫,却也根基深厚。能这般随意地处决他而不掀起一点风浪,除了皇阿玛,就是二哥了。

苏伟眨了眨眼睛,略一思索后开口道,太子不会无缘无故地自断一臂吧,难道是万岁爷?是不是太子在民间煽动谣言之事被皇上发现了?

这不像皇阿玛的作风,四阿哥抿了抿唇道,就算是要杀鸡儆猴,皇阿玛也大可公开下旨,罗列其他罪项就是了。这样无声无息地动手,还是怕引人注目,多半还是二哥指使的。只是不知,托合齐是私下里做了什么事,让二哥如此震怒

九门提督府

得麟一身黑衣,漏夜而来。

托合齐冲得麟略一拱手,抿起唇角道,皇上刚一回銮,京中事忙,老夫一直还没机会恭贺得麟侍卫高升一步呢。

大人不必客气,得麟态度高傲,只略一低头便继续道,属下今夜前来为的什么,想是不用多说,大人心里也清楚。殿下有令,你们在江南的行动立即停止,派出去的人全部撤回,殿下会暗中令人清缴乱党余孽,尔等不许再插手干预!

一介庶子小儿,好大的派头啊,托合齐面色一变,老夫为太子殿下效忠多年,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怎敢在老夫面前如此猖狂?

属下所传皆是殿下口谕,得麟一手负于身后,面色丝毫未变,托合齐大人是想倚老卖老,视殿下于无物吗?

托合齐闻言冷声一笑,殿下受皇上看管多时,一叶障目,势必为人所蒙蔽。什么行动、乱党,恕老臣不知殿下所指为何,更不知如何停止撤回。想是殿下随驾南巡一次,听了些不实的流言,还请得侍卫向殿下转达,不要因为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伤了我们老臣的心

你!得麟怒目圆睁,一手紧扣半晌,才缓缓吐出口气道,殿下为几位大人受到的弹劾费劲心血,你们就是如此回报殿下的?

托合齐转过身,正视得麟,我等侍候殿下这么多年,一片忠心可鉴日月。如今,各皇子势力渐长,圣上的身体每况愈下,殿下被拘于深宫,难有作为。我等却不能再白白坐视索相为殿下积攒多年的家底,被一点点蚕食殆尽。如此一番筹谋辛苦,皆是为殿下着想,若殿下不能登基大宝,我等便是死不足惜!

得麟抿紧唇角,沉默半晌,最终拂袖而去。

四月十三,八爷府

何焯迈进书房时,八阿哥正看着桌上的一摞单册发呆。

卑职给贝勒爷请安,何焯冲八阿哥俯身行礼。

先生来了,八阿哥缓过神来,微弯唇角,快起来吧,我这儿正有事儿想跟先生说呢。

多谢贝勒爷,何焯起身,走到八阿哥身侧,看着桌上册子道,这是

这是当年索相跟朝中多位大臣私下结党的证据,八阿哥翻开一本蓝皮账册,里面赫然是索额图与多位朝臣互贿的名录,当初,兵部督捕左侍郎邵干的一位门人逃进四哥府中,带出了一堆模棱两可的消息。明相借机查出了不少六部官员与索额图的牵扯,只可惜索相已然伏法,皇阿玛一力保下二哥,这些证据落到了大哥手里都成了一纸空文。

何焯微微蹙眉,八阿哥抿着嘴角继续道,如今,几经辗转,明相的这一番心血,到了我的手里才总算没有白费

恭喜贝勒爷,何焯沉吟片刻后,俯身拱手道,也是太子殿下急于求成,太过鲁莽。江南一事,关乎谋逆,皇上一经发现势必不会轻纵。贝勒爷这时候将结党证据呈上去,正合时机。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八阿哥缓缓地吐出口气,转过头看向何焯道,胤禩能等到今天,也多亏先生规劝教导。无论结果如何,胤禩都铭记先生教诲之恩。

卑职不敢,何焯连忙行礼推拒,被八阿哥扶起后,紧抿唇角道,卑职今日求见,其实是有一事想求贝勒爷援手。

哦?八阿哥眉梢轻扬,有何事能让先生为难?先生但说无妨。

是,何焯低了低头,不知贝勒爷可曾听说,近来皇上将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的一封奏折下发给了刑部审理,这封奏折参的是翰林院编修戴名世私刻文集,语多狂悖。

这个八阿哥思索了片刻,我确实听闻一二,戴名世也是世家出身,家学渊源,只怕是年轻时有过一些狂傲之词吧。

确实如此,何焯点了点头,卑职与戴名世是故交,此人年轻时颇有文名,举止不羁,更有修史之志。只是,如今已然沉稳下来,年前入京供职,当年之言都已沦为笑谈。不知为何,竟被都察院提了起来。

先生放心,八阿哥微微一笑,都察院整天监察视听,这种文禁之事上奏过不少,都被皇阿玛轻轻放过了。毕竟,有明史案的惨烈在前,皇阿玛也不想再疏离文人之心,这种小事想必不会重责的。

卑职原也是如此之想,何焯微微皱眉,只是,如今民间朱三太子之言盛行,而戴名世所著南山集正记载了不少前明之事。卑职私下里打听,刑部正打算以此大做文章,如此一来,卑职恐怕

前明,朱三太子八阿哥心头猛然一紧,恍惚了片刻开口道,先生可有南山集印本,拿来与我一观。

四月十五日

刑部上呈赵申乔弹劾戴名世一折的调查结果,查实戴名世所著《南山集偶抄》却有悖逆之处。

其中,《与余生书》一文中录有南明三王年号,并将南明与蜀汉、南宋相比,认为未可以伪朝视之。

在另一文《与弟子倪生书》一文中提到清开端应为康熙元年,顺治朝不得为正统。

而最令康熙爷变色的是,《南山集》中隐晦地记载了前明太子之死,虽将罪过推给了多尔衮。但康熙爷曾以相同手法,处决了崇祯皇帝的另两位皇子,遂震怒不已。

而有关《南山集》接下来的调查,却不单单只在戴名世一人身上了。

《南山集》中记录的南明三王年号及事迹是戴名世从方孝标一书《滇黔纪闻》处抄得的。而方家的另一位大学士方苞又为《南山集》做了序文。

至此,家学渊源的世家大族,安徽桐城方氏也被卷进了这起文禁之案中。

四月十八,雍亲王府

苏伟一连几天把这辈子读的书都读完了。

正院藏书阁,四阿哥的书房,后院小主子们的书架都被一一翻检查看。

不只是《南山集》,凡是与前明有关的书册都被一一挑出或烧,或埋。

这个时候,苏伟也管不了什么焚书坑儒对后世是多大的损失了。实在是明史案的风头太盛。纵然苏伟没能赶上,但从宫中老人的讲诉里,也大概能想象出,当年那血染十里是幅什么模样的人间惨剧。

明史案从顺治十八年起,到康熙二年才结案,千余人入狱遭贬,七十几人被处死,光受凌迟之刑的就有十四个。

可惜,当时是奸臣鳌拜把持朝政,康熙爷未能力挽狂澜,致使多年以后余波犹在,文臣离心。不过,也间接致使,康熙爷亲政后,文禁稍宽,江南学子得到颇多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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