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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大厦倾颓(2 / 2)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就离开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他叫了酒店的早餐,还给我留了言,说有事可以找他,给我留了他的电话。

那时,我已经生无可恋,觉得他也不过是另一个想沾花惹草的男人,我拿起餐刀割腕自杀,却酒店服务员发现,得知情况的他跑去医院,是的,就这样,他救了我的命。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害怕我再轻生自杀,他一直不离不弃,直到我康复出院,他让我承诺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他很心疼我,表示愿意照顾我。

我不敢相信,不相信这儿糟糕的自己还能遇到一个真心对待我的男人,我怕他是一时兴起,便把我的一切都全部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不仅没有被吓跑,还将我紧紧抱进怀里,还承诺遇到他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还说他也经历过这一的家庭痛苦,更能体会我的痛苦。

他说他想照顾我,想跟我一起面对,也愿意帮助我。他说,你是个好女孩,应该值得被爱,也值得拥有更多。

在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他。在他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这人间有温暖,也有爱。就这样,我们越走越近。

那时候,他被董事长丢在项目上,我也不知道他是富家公子,因为那时他身上完全没有那些纨绔公子的风气,董事长为了磨炼他,并没有接济他。

他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每个月的工资,而且和项目上的员工一样,那时他的工资并不高,不到四千块钱,但为了贴补我,还是会拿出2000块给我。

我生日,情人节,七夕,各种节日,他都会陪我过,爱惜我疼我宠我,日子虽然清苦,可却让我铭记一生,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最温暖的时光。

那时候我身体很弱,他就给我买维C,他说多吃维C可以增加身体免疫能力。后来他当上总裁,给我送过很多名贵的衣服包包鞋子,我都不稀罕。

只有维C成了我的一生钟爱和记忆,因为那是他最简单最真诚的爱,我把它当做他给我的定情信物。而我的维C也从来没有断过,基本上都是他买了给我。

我以为我遇到了一生的爱人,可是当我提出结婚时,他却犹豫了,董事长也强烈反对,说我和周家门不当户不对,董事长甚至为了逼我离开周瑁远,提出了各种诱人条件。

周瑁远为了他的总裁之位,最后还是向董事长妥协了。而且很快就有了新欢,我伤心,痛苦,买醉他都再也不心疼了。

我找他,找董事长,去周家闹,董事长就拿我的孩子威胁我。孩子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他,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跟董事长说,

只要能留在崬森,我什么条件都答应,我也不要任何的补偿,董事长同意了,最后还是让我收了这套房子,如果我不收房子,我就只能离开东森。”

俞琳徽苦笑一声,泪光泛起,陷在回忆里,脸上却浮起了难得的安宁和甜蜜,她暂停了话语,又慢悠悠地喝了几口水。

林子苏看了一眼茶几上维C空瓶,有些不胜唏嘘,俞琳徽刚烈的性子背后却是内心羸弱的表现,她家重男轻女,有个好吃懒做好赌成性的弟弟,为了填补弟弟的窟窿她转行做了售楼小姐。

周瑁远曾和她同病相怜共度艰难,周瑁远为了总裁之位放弃俞琳徽,董事长拿她的孩子要挟俞琳徽,俞琳徽和其他女人一样得到了价值不菲的房子补偿

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是如此不可思议,那无论如何都是自己不可能经历的生活,随即问道:“所以你贪污,是为了报复周瑁远?”

俞琳徽摇摇头,道:“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即便他狠心抛弃了我,我还是没办法恨他,也想象不出怎么报复他。

弟弟五年前结婚,爸妈让我给他买房子,连给女方的彩礼和首饰,都让我买。我以为他结婚了,就知道责任了,会开始懂事,会学会担当,我就可以解脱了。

但是,结婚后的他不仅没学好,反而变本加厉,赌得更厉害,最后欠下几百万的债,他没得还的,就卖房子。

但这根本堵不上他的窟窿,他就和他的狐朋狗友去抢银行,结果还没动手就被警察抓了。那一刻,我没有悲伤,反而感到轻松。

我不想再管他,很想让他一辈子都在监狱里蹲着,免得出来又祸害我,祸害我的家。但我妈受不了,闹着要跳楼。

我没办法,又一次妥协,求了周瑁远把他保释出来,帮他还钱,又给他买房子。全家人没人关心我,都把我当提款机。

可是我哪来这么多钱,我没有贪污崬森的钱,那都是周瑁远欠我的。而且,我只拿了其中的零头,那些钱最后都给了周瑁远。周家和杨家斗了这么多年,周瑁远一直苦于没法控制太一。

太一的回款又总是各种拖欠和克扣,周瑁远没办法换掉他们,就让我想方设法弄太一的钱。他说那本来就是崬森的钱,既然他们不能正常给款,那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瑁远也说了,出了事,他会帮我兜底,不会让我有事,他也确实说到做到了,所以,我才敢跟他们吃拿回扣。”

林子苏震惊不已,她万万没想到是周瑁远指使俞琳徽贪污,难怪出事后,周瑁远百般包庇回护

林子苏一时竟分不清到底何为错何为对?原本已经逐渐清晰明朗的局面,忽然之间又混乱了

“我以为,为他做这么多,为他牺牲这么多,他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后来遇到李天霸,我知道,这是周瑁远的安排。

他知道杨玫一直看我不顺眼,担心我被报复,就让李天霸保护我。和李天霸接触多了,他说他爱上了我,他知道我爱着周瑁远。他却说他还是喜欢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李天霸却是说到做到,他帮我还崬森的钱,还找人把我弟和弟媳教训了一顿,还把我爸妈也教训了一顿,打那之后家人不敢再骚扰我。

我以为,我的光明就要来了。可是,没想到你来了,我不理解,为什么会是你?你明明是那么不起眼,周瑁远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我真的好恨,我爱得那么深,对他那么好,对他百依百顺,赌上了我的青春,到头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都是为他人作嫁衣,我恨,我不服”

俞琳徽本来已经探了身子,想掐林子苏的脖子,可手伸了半截又缩了回去,一把捂着胸口,很是难受的样子。

可是林子苏顾不上去关心俞琳徽,因为进入崬森自己所遭受的痛与苦,几乎都是这个女人一手造成的,还连累无辜的妹妹。

林子苏压着心头的怒火,质问道:“所以,你活得不好,就去害人,我没想过害你,可你却和周媚狼狈为奸,三番想害死我。

静姐何错之有,你们要让她身败名裂?我妹妹何罪之有,你要害她,她才20岁,她的人生才开始,你却毁了她,让她再也做不了一个正常的女人?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大千世界,你为什么要走进我的世界?那么多公司,你为什么偏偏走进我在的崬森?

那么多男人,你为什么偏偏夺走我最心爱的男人?我又与你何怨何仇,你就是不放过我?林美静,就是绿茶婊,她何德何能可以当经理?

你妹妹,哼,都是报应,你不来崬森,你不招惹周瑁远,一切都不会发生,这是个能量守恒的世界,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永远成正比。

如果那个让你得到的东西,超出了你的能力,那带给你的就不是美好,而是毁灭。它会毁灭你原有的生活,你要么浴火重生,要么沉沦深渊。

你妹妹,还有你,还有你的好闺蜜林美静,都是你得到周瑁远的代价,而我今天的结局也是我奢望了不该奢望的代价,结局,在一开始都写好了,只是我们不甘心而已。”

俞琳徽努力平复着呼吸,此刻她竟像一个哲学家,从未有过像这一刻感受到她是个有智慧的人,仿佛从前她的流氓、狂野、蛮横和不学无术都是假象。

可是林子苏根本不信她的胡说八道,只觉得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一堆歪理邪说,顾左右言它,林子苏一把抓住俞琳徽的手,急切地逼问道:

“什么能量守恒,别给自己脸上添金,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承认?你把别人的性命当过命吗?你戕害的人还少吗?

我妹妹,我,肖薇薇,静姐,还有营销中心那些含泪委屈离开的员工,你给她们造成的伤害,她们要用一辈子去修补。你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委屈,有什么清白?”

俞琳徽一把甩开她,吼道:“对,我恨你,恨周媚,恨杨玫,恨林美静恨一切出身比我好的人,凭什么你们可以有好的家庭,好的教育?

凭什么你们有爸妈疼,有男人爱?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服,我就是要把你们踩在脚下,要你们听从我服从我

对,害死你妹妹,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的痛苦,知道我的恨可是,那对我有什么好?我又为什么要害你妹妹?你妹妹是谁,我都不知道”

林子苏见她前言不搭后语,边哭边笑,悲愤欲绝,情绪错乱,心中也是恨极了,道:“你当然不知道,有赵恬妞,就足够了。把我妹妹害得那么惨,你今天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都是报应”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害你妹”俞琳徽不仅连连矢口否认,情绪还极度失控,疯了一样乱摔乱扒茶几上的东西,以至于满地凌乱。

林子苏吓坏了,随后听到俞琳徽的绝望灰丧的声音,“报应!?还需要什么报应!我这一生,何曾好过?哈哈哈”随即听到她突然尖锐的笑声,透着无限的凄凉和绝望

“不是你,那你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不是你,又是谁?”林子苏一边说,一边愤怒地拿出手机,将那几张她和李天霸同在车上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照片拿给俞琳徽看,逼视着她。

俞琳徽只看了一眼,好似恍然大悟般,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然后压低了声音,指着门外,疯癫了一样,说道:“你是傻子吗,她栽赃陷害啊,哈哈哈,你听,ta来了,他们不会放过你”

林子苏吓得一激灵,抬头看了一眼门边,并没有动静。林子苏一脸震惊地看着俞琳徽,什么ta?男他,还是女她?他们又是谁?怎么还有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她大脑里浮光掠影的,竟闪现出周瑁远那张脸,不!不可能!杨军,杨玫,周媚,赵恬妞,金世泽,杨可,还有很多人都是可疑的?不可能是周瑁远!

林子苏四肢不听使唤地发抖,几乎是扑到俞琳徽面前,使劲摇晃她,歇斯底里地,疯了一样追问:“ta是谁?凶手到底是谁?杨军?杨玫?周媚?赵恬妞?金世泽?杨可?,还有谁,到底是谁?求求你,告诉我”

俞琳徽却像磕了摇头丸一样,竟是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不时还发出阴森森的笑,林子苏又害怕又急切想知道答案。

可是俞琳徽再也不说话了,俞琳徽疯了,她失心疯了。林子苏看着她,颓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明明真相已经近在眼前了,可就是撬不开俞琳徽的嘴,那种痛苦,简直快要撕碎她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林子苏还想再做努力,再看俞琳徽时,她突然说了一句“你妹妹,你,赵恬妞,都是ta”,声音就这样戛然而止,俞琳徽体力不支地歪到了沙发上。

林子苏正竖着耳朵倾听,关键时候却没了声音,一个“ta”,到底男ta还是女ta,都不知道。

林子苏焦急万分,意欲追问,才发现俞琳徽的嘴角在溢血,是黑色的,很快就变成大口大口地呕血

这一刻,她像日落时的残阳,正在被天际的黑云一点一点吞噬,一点一点委顿下去,一双眼睛惊恐地张着,直勾勾地盯着林子苏

林子苏顿时就慌了,又惊又怕,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俞琳徽抬起无力的手,召唤林子苏。

林子苏哪里敢过去,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只颤抖着声音:“你,你,你,怎么,了?我叫救护车”

林子苏惊慌中一阵乱摸,结果手机掉落在地,俞琳徽突然扑过来,一把死死抓住林子苏。

林子苏吓得尖叫一声,只听到俞琳徽气若游丝,拼尽最后一口气,吐出那句凌乱又莫名其妙的话:

“我,我宁,愿,宁愿,是你,你。林,林,子苏,帮,我照,照顾,好,好宝,宝”

俞琳徽的话还没吐完,手就突然松开了,她像突然被抽走了骨头,颓倒在紫色的沙发上,一双不甘心的凤眼,正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林子苏。

林子苏被吓得慌了神,她想逃,可四肢瘫软发麻,根本站不稳,才退一步,人就向后栽下去。

慌乱中,她抓住了沙发扶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想后撤,只想远离俞琳徽的身体。

可她根本摆脱不料那双死不瞑目怒目圆睁的索命和追讨,林子苏的脑子一片空白,手足无措。

她几次试图开口说话,可喉咙却几乎失声,好不容易张开口,还颤不成声:“俞,琳,徽,你起来,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林子苏手脚慌乱,赶紧拿起手机意欲叫救护车,刚拿到手机,就听到一声恐怖的尖叫声,划破阴暗房间的宁静。

林子苏吓得魂飞魄散,手机也掉地上了,抬头一看,不认识,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妇女,也许是保姆,不,也可能是俞琳徽妈妈,不知道

林子苏已经是六神无主,惊慌地摇摇手,解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我该怎么办?”说着,就崩溃大哭了起来

那中年妇女一看到歪在沙发扶手上的俞琳徽,一把扔掉手中提的菜,突然就哭天抢地地大喊“啊,我的儿呀”,也是六神无主。

林子苏努力让自己镇定,终于摸到手机,拨打了120

等120到来,俞琳徽被抬走,那中年妇女好不容易得空,赶紧打电话,似乎在摇人。

林子苏却缩在沙发的角落,那中年妇女看到林子苏,便恶气冲冲,扑过来一把揪住林子苏的头发,便要往外拖。

这妇女力气奇大,林子苏吃痛,啊的一声,只能紧紧抓住那妇女的手腕以减轻痛苦,刚被拖到门口,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死娼妇,杀我女儿,你别想跑,先赔钱”

就在这时,迎面突然飞来一拳,直接将那妇女打飞,原来是林子苏的保镖赶来了林子苏以开会为由避开了保镖,因为她不想让周瑁远知道自己来找俞琳徽了。

不想这两个保镖却像及时雨,神兵天降,救下了岌岌可危的林子苏。

两个保镖人高马大,往那一站,那妇女立马怂了,就往门外边退。

两个保镖趁机将林子苏扶了起来,一人护着林子苏,一人立即给周瑁远汇报。

那父女退到安全的距离后,就开始了杀猪般嚎啕大哭:“杀人了,杀人了,我不活了,”

说着就要撞墙,完全就像一个泼妇一样。

这时,一个保镖拿了电话给俞母,冷冷说了句“老板让你听电话”

俞母听到“老板”,立时停止了猪嚎,一秒换脸,一副谄媚奴婢相。

虽然对着的是电话,但她还没开口,就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

她刚喊出“哎哟,女”,就被周瑁远冷酷威胁道:“你要是再敢闹,我让你明天见不到你儿子!”

周瑁远可不是俞琳徽,会受她摆布,俞母听到这里,瞬间脸就变了,一边还继续谄媚道:“好女婿乖女婿,丈母娘都听你的哈”

不料,那头早就挂断了电话,那保镖一把夺过手机。

俞母吃了瘪,看到林子苏,也不敢再闹,想到救护车还在

临了,她又咽不下那口气,就过来,在林子苏面前的作势朝着地面狠狠地跺了一脚,还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在保镖要出手时迅速撤离。

俞母走后,两个保镖听从了周瑁远的安排,退回到了俞琳徽的房间,让林子苏坐到了沙发上。

刚才打电话的保镖又给了周瑁远电话,周瑁远只说了一句“在那里等着,我和律师马上过去”。

保镖说了声是,便和搭档守在了门边,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林子苏还在惊恐抽泣,等待周瑁远的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林子苏紧张地望向房门,身体却往沙发里缩。

紧接着,伴随着保镖的“总裁”尊称,一阵风就旋了进来。

一个焦急而熟悉的声音也同时飘了进来,“丫头,丫头,你在哪?”

林子苏见是周瑁远来了,再也顾不得,便要扑到他怀里

可是,此刻的她形同废人,被恐惧牢牢控制着,四肢百骸早就瘫软无觉,眼见要栽地上,周瑁远三步并作一步,过来一把搂住她。

甫一碰到周瑁远,她就死死地抱住他,再也不敢松开,浑身还在剧烈的颤抖。

周瑁远紧紧抱住她,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安抚道:“丫头,没事,没事了,二哥在”

“二哥,二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林子苏语无伦次。

“我知道,我知道。别怕,放心,二哥在这里!”周瑁远镇定下来,捧着她的脸,认真道:“丫头,你听我说,现在还顾不上害怕,你要听我说。

第一,我叫了我的律师王喆过来,他马上就到,他交代完你怎么做,你再打报警电话,警察来了之后,你就按照律师的交代回答警察的问话,听明白了吗?”

林子苏惊慌无措,只无助地点点头。周瑁远心疼不已,一边安抚一边给她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

果然,几分钟后,王喆也赶到,听了林子苏的回忆口述,很快就拿定主意。

王喆告诉她,就实话实说,不要对警察隐瞒,这事不复杂,就是俞琳徽想自杀,想拉你背锅,就这么简单,不复杂。

王喆回头还安慰周瑁远,林子苏不会有事!

周瑁远这才放了心,便让林子苏报了警。

半小时左右,警察赶到现场,两个民警进行现场侦查,两个对林子苏进行问询。

林子苏也毫无疑问成了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俞琳徽母亲、林美静和两个保镖则成了此案的关键证人。

在王喆和周瑁远的斡旋下,林子苏没有被收押,只要俞琳徽醒过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林子苏也被放回,但需要随时配合警方的询问。

林子苏因为惊吓过度,全程都像个木偶一样,听从警察、律师和周瑁远的安排,直到警察离开,周瑁远带着林子苏,并让王喆一起,回到国煜住处。

路上,周瑁远通过关系询问俞琳徽的情况,她被送进了市中心医院,初步诊断是中毒,具体的原因还在检查,能不能救活很难说。

医院表示正在接洽医疗专家会诊,会诊完才有最终的结论。周瑁远表示,不管花多大的代价,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让院方务必尽全力医治。

得知俞琳徽没有死,大家都寄希望她能醒转过来,只有这样林子苏才能完全洗脱嫌疑,毕竟案发现场只有林子苏和俞琳徽两个人。

警察还在现场提取到了林子苏的多处指纹,俞琳徽的母亲更是一口咬定是林子苏杀人,叫嚣着要让林子苏杀人偿命,原本简单的案情突然就变得复杂迷离,不少人都为林子苏揪心和担忧!

在等待俞琳徽救治的日子,李天霸也突然被十年前的证人告发杀人,李天霸被缉拿归案等候庭审。

李天霸供职崬森多年,又是周瑁远心腹爱将,周瑁远也难逃包庇嫌疑。

而罗汉团队首席罗汉、新中心市场总,也骤然背负杀人命案。

两个是左膀右臂,又是至亲至爱,一时之间周瑁远也倍感头痛焦虑,给崬森造成很大的震荡。

一些微词也在股东中传出要求罢免周瑁远的总裁职务,让杨玫取代。

这下就惊动了董事长周亦卿,他不得不重新坐镇崬森,七十多年的商海沉浮,几度生死历劫,早就处变不惊。

他一边稳住崬森大局,力挺周瑁远继续稳坐总裁大位,一边为李天霸、林子苏的诉讼运筹帷幄,尽一切可能帮助二人做无罪辩护。

在老爷子的亲自坐镇下,李天霸的案子经不公开审理,也有了眉目了,李天霸当年确属过失杀人,案发后却恐吓证人,导致证人不敢出庭作证。

至于检方控诉的非法组织黑社会等罪名,皆被王喆一一辩驳,加上李天霸编入东森安保公司后,深受周家感化,一直遵纪守法且改过自新,没再涉足违法勾当。

而杀人一说,也被王喆成功辩护为过失杀人,并非他主观意愿,且事后也给了对方道歉和赔偿,因而最后法院酌情做了轻判,李天霸获刑10年,5年后可保释。

李天霸也算是忠诚卫士,法庭上竭力维护周瑁远,表示自己所做的违法事,周瑁远都毫不知情,一力承担了所有罪责。

周瑁远也因此被洗脱嫌疑,避免了法律追责。李天霸之案,就此尘埃落定。但林子苏的至暗时刻却来了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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