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皇后和殷婉宁本人。
后宫里，皇后拉着殷婉宁的手，眼中不住地流着泪，语气哽咽地嘱咐道：“是母后无能，才让你父皇着了道，将你嫁到突兰去。那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殷婉宁眼眶已经红了，但为了不引出她更多眼泪，只能勉强笑道：“母后多虑了，我嫁过去就是太子妃，怎么会受苦呢？”
皇后伤心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
吉时一到，立刻就有嬷嬷进来，将殷婉宁带走了。
皇后只得泪眼模糊地看着她上了轿子，出了皇宫，心知，往后再见就难了。
她正哭得伤心，姜贵妃神采奕奕地就来了，捂着嘴，掩住笑意，对她道：“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皇后娘娘哭什么？”
皇后对她恨之入骨，闻言，更是怒火中烧，扬起手，照着姜贵妃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上就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啪——”的一声，打得姜贵妃都踉跄了几步，满眼震惊地看着她，“你……你敢打我？”
打了这一巴掌，皇后心底的郁结倒是散了不少。
她冷冷瞥了一眼姜贵妃，拿出一宫之主的气势，冷着脸道：“贵妃怕是忘了后宫的规矩，本宫要教训你，你就得受着！”
姜贵妃面上满是屈辱之色，但又不敢反驳她的话。
皇后所言虽然听起来是过分了一些，但也不无道理。
后宫说穿了，就是皇后的天下。
哪怕她已经身为贵妃，独得恩宠，亦要被压一头。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姜贵妃捂着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没有继续给皇后挑刺的机会。
皇后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巴掌都算便宜了这个贱人！
祈钰坐在一旁，目睹了这精彩的一幕，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姜贵妃这战斗力不行啊，平时看着倒挺横的，是个嚣张跋扈的主。
没想到，被皇后打了一巴掌就歇菜了。
厉明诀一瞥她眼中的兴味，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头，“你是来看戏的，还是来找线索的！”
祈钰正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中，没防备，被他敲了这么一下，吃痛地抽了声气。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老敲我的头！”祈钰气鼓鼓地瞪着他，自以为很有气势地提出要求道。
厉明诀却轻哂了一声，没什么诚意地道：“下次一定。”
祈钰也知道这人嘴里没几句实话，撇了撇嘴，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还有正事要办。
她望着殷婉宁刚刚离去的方向，正色道：“既然结局已经知晓，过程也不难猜，那鬼使又为什么会把我们送到这里来？”
厉明诀顺着她的话，推测道：“或许，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心愿？”祈钰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我看不见得，有什么心结放不下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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